不就是极大的缘分么。只是，这两个同族兄弟，一个是正经科举出来的，另外一个倒也不知道是走的什么门路，竟是也能跟自家老爷在一个级别上。

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但偏是要做，还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他想要如何？

“老爷，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师爷平静的看着自家县太爷冷静了下来了之后，没有什么情绪的问道。

县太爷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师爷，冷笑了下：“去，把书架上左侧第三个格子的账册拿来。”

师爷的眉峰一跳，转头按着自家县太爷的说法拿出来了一个不算厚实的本子。这本子自是不可能多沉重，但师爷记得自家县太爷说的‘账本’俩字儿，顿时感觉自己手上的东西沉重的厉害。

“老爷，可是这个？”

师爷捧着本子小心的放在了县太爷的跟前儿，往后退了退。

“就是这个，翻翻看。”县太爷垂下眼角，并没有抬手拿过那账本儿，反倒是让师爷拿去看。

说实话，师爷并不想要看，这种要命的东西，他一贯都是不喜欢自己亲自来的。

他从始至终都是在县太爷的身后出谋划策的人，他知道面前的这个是个选择，要么跟着老爷一块儿进坑儿，要么他就是个没有以后的人了。

县太爷倦缩在衣袖里面的手抖了抖，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现下还是觉得太早了，太早了些。

手指卷缩了几下，师爷看了看县太爷。县太爷微微的阖着双眸，倒好像是知道自家师爷心里的挣扎一般，只是他却是半点儿都不想要说话。

跟着他，亦或是死。不过是这两个选择罢了，他相信他的师爷这么聪明，会知道什么对自己更加有利的。

县太爷知道自己的手脚不干净，也知道县太爷不想在面人的面前露面儿，可是他能忍了他这么长时间不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