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暹,就是因为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又没有两全的妙策,所以才让尔想主意挽回。,大将军对尔如何提携器重,此时便全然不计?”崔季舒摆出叔父身份教训起崔暹来。
崔季舒看一眼陈元康,他对陈元康沉默不语的态度也不甚满意。
“除非把高王从晋阳请来,别人谁能管得了大将军。”崔暹不敢和叔父相抗,只能沉声低语了一句。
崔季舒听了倒心头一亮。这确实是个主意,他决定等一会儿出了东柏堂就立刻去办这事。
陈元康沉吟着道,“废了世子妃求娶柔然公主也未必是好事。既然世子已经说出口让主上求娶柔然公主为皇后,现在又出尔反尔地来夺,岂不是与主上生隙?再说,废世子妃是折了至尊颜面,此事确实不当。”
崔季舒终于忍不住薄嗔道,“长猷兄今日没有睡醒吗?柔然公主和谁和亲可以暗中与阿那瑰先说好。我就不信阿那瑰宁愿要主上也不要世子?若是柔然可汗说要把公主嫁给世子,主上岂敢有异议?”他说得兴起,又道,“废了冯翊公主就更容易。可暗中告诫,让世子妃自请废立,愿为社稷让出名位。既然是自愿的,就是主上也不能怨恨世子。再说就算是长公主居于妾室,世子也尽可独宠她。柔然公主不过是要正妃嫡妻的名位罢了。”崔季舒越说越洋洋得意,自以为是妙计。
崔暹忽然冷冷来了一句,“叔父想的是好,不过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世子未必像叔父想的那么专宠世子妃,说不定也就顺水推舟真的废了世子妃的名位。”他说着向窗外瞧了一眼,颇为不满地道,“就是东柏堂里这个舞姬已经把世子迷惑得神魂颠倒了。”
崔暹最不满的就是高澄过于迷恋元玉仪,还把她单独放在东柏堂这么重要的地方。
听了崔暹的话,崔季舒和陈元康下意识地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发现,时间这么久了,怎么高澄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