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想着“父皇”对自己也算不错,太子又是仁君,自己若想一生只诗酒富贵,必定也是可以想见的,这一世定能平淡无忧。
“太子宽厚、仁和与大兄何干?”侯景笑问道。“大兄难道没看出来?皇帝与太子都一味亲近高澄小儿?若不是怕失了颜色,太子殿下恐怕是要把自己的女儿溧阳公主送给高澄小儿做妾,而不是只送个羊氏小娘子吧?”
侯景一边说一边看萧正德,见他又沉默了,怕他听不明白,又继续道,“大兄还看不明白?如今情形不像三国鼎立?没有司马公横空出世,谁也难以奈何得了谁。大兄不知求之于外,只一味求之于内,就算皇帝和太子一时容你,也不会另加青眼。等到梁魏交好时,高澄小儿掌大魏权柄,又与大梁皇帝、太子亲睦,到时候梁国的事他也能指手划脚,还有大兄的立足之地吗?”
这话真把萧正德惊到了,他蓦地脱口道,“二弟行之谬矣!”
这话把侯景也吓了一跳,瞪着萧正德,半天不解问道,“大兄何意?”
萧正德看他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样子也怔住了,反问道,“以二弟之力难道真杀不了高澄小儿?怎么几次失算?前些日子从虎牢一直跟到广陵,自己下不了手不说,连羊子鹏都利用上了,不但没杀了高澄小儿,连个陈元康都杀不了。难道此小儿真有佛祖保佑?”
萧正德一口气地数落上了侯景,把侯景最近行事一二全都倒得干干净净,所幸近旁无人。
侯景立刻就面色阴沉下来,盯着萧正德放低了声音道,“大兄此言差矣,这岂是万景一人之事。若无大兄相助,弟岂能在广陵布局?若没有大兄相助,羊鹍岂能不疑有假?梁帝陛下和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大兄这么费尽心机地想为国除患,只怕就更看重大兄了吧?”
这话里暗含着警告,听得萧正德心里一冷。他本来就做过叛臣,如果再这么不清不楚的,让皇帝和太子知道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