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鼻前一寸之处,若不是燕九知道他并无杀心,少不得要出丑一番。
燕九淡然的模样显然出了侍从的估计,不过他没有再多言语,只是冷哼一声,就反手收起了手中短匕,几下起落之后消失在原处。
就这样走了?
燕九看着那侍从离开的方向,暗自思忖,这人收剑离开的样子,怎么有些像是昆仑剑修?
还是说,这天底下舞刀弄枪的人,都差不多?
忽然一阵细语声隐隐传来,“父亲,夫君就在前处,因为受伤所以不能前来,还望父亲体谅一二。”
甄贤没有说话,只在前面沉默的走着,贾甄氏看着这样的父亲,却是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眼前的父亲已到耳顺之年,可是背影不仅丝毫不见苍老,反倒显得越的气势恢宏。
父亲自幼通读诗词圣典,满腹经纶精通治国之道,给人的感觉也一直是沉稳睿智居多,怎么现在即使站在父亲身边,也觉得压力倍增?
难道这朝堂上又出事了?
甄贤停下脚步,在他面前躺在软塌上见客的乃是燕九也就是贾有道。
燕九抬头看向眼前的“甄贤”,却是被那一双眸子所惑,那种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稳毅,带着极端的熟悉,映在燕九的瞳孔里,不用言语,燕九也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
一旁的贾甄氏暗暗称奇,原本如同出鞘之剑锐不可当的父亲,竟然渐渐收敛起了周身的气势。
“小婿贾有道拜见岳丈,小婿现在身体不便,望岳丈海涵。”
燕九伤势未好,却又勉强拱手行礼,只这一会就大汗淋漓,一旁的贾甄氏看的心疼,连忙上前搀扶。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满道:“都是自家人,夫君又受了伤,爹爹怎的如此狠心。”
甄贤没有说话,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