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诡异童谣。文瑞和他的伙伴严于德一样,按照童谣里的说法,“他们把我头朝下高高吊起,把我的头按在水里”,就这样失去了生命。岑旷抱着头,慢慢地坐在地上,心里直想把自己一刀捅死。她仅仅是睡着了那么一小会儿,惨剧就发生了。这片时的疏忽,让她若干天来的辛苦监视全都白费了。虽然文瑞的死证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而叶空山的判断有误——文瑞自己也是凶手的目标,但现在人已经死了,错误或正确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忽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捕快真是太不称职了,而这个行当一旦出现什么错误、疏漏,损失的就会是他人的生命,哪怕只是一个人品低下、令人鄙夷的奸商的生命。护院们和闻讯而来的管家仆人们围在一旁,一个个不知所措。有些担心东家的死会使自己受到牵连怀疑,已经悄悄拔腿开溜了。剩下的在那里拿不定主意,是该先报官还是该先把尸体解下来——可是“官”现在不就在地上坐着吗?忽然一个仆人喊了起来:“动了!老爷动了一下!”岑旷慌忙抬头,果然看见文瑞的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她猛地从地上跳起来,用秘术割断了绳子,然后招呼其他人把文瑞拽了出来。然而伸手探了一下鼻息,文瑞的呼吸早已停止,脉搏也完全没有了。那只是尸体的正常痉挛而已。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岑旷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醒来后,岑旷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仍然躺在文瑞卧室的地上,只是身下多垫了一层褥子。她抬头一看,文瑞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送到了仵作那里,而叶空山正在卧室里左右查看着。两人视线相对,都能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出一点儿愧疚的影子。叶空山先开了口:“是我的错。我做出了错误的推理,否则的话,我会亲自来这里守着,也许就不会让他得逞了。”岑旷摇摇头:“都怪我。我不该睡着的。”“你睡着了多久?”叶空山问。“最多小半盏茶的工夫。”岑旷回答,“所以我想不通对方怎么就能在我的监视下完成这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