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这是神的恩典,从此信奉了他们的真神?”叶空山问。“不瞒你说,一开始这只是为了讨好他们,以便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的东西,”上官云帆微微一笑,“可是在那个部落住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真的很羡慕那些河络。他们虔诚而单纯,只为了取悦真神而活,个个都是那么快乐。再回想我之前的一生,明明对医道有很深的造诣,却只用它来为非作歹,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我忽然觉得,我也可以像河络那样活得简单而快乐,而不必成天为了多赚些金铢去伤天害理,夜里都睡不好觉。”“你的选择是对的。”岑旷说。“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会存着‘报恩’的念头。”上官云帆长叹一声,“没想到我在二十三年后头一次开口向真神祈祷,就酿成了这样的悲剧。”岑旷默然,说不出话来,但心里还在惦记着上官云帆所说的那个“错误”。叶空山已经注意到老人一直握在手里的一样东西,他礼貌地要求上官云帆给他看看,老人点点头,把东西递给了他。“这是你上次摔碎了的那只玉蝴蝶!”岑旷一下子想起来了,“花如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我在河络的记忆里看到过!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她话说出口,立刻又觉得有些不妥。虽然她对爱情的理解只限于坊间小说里的那些俗套桥段,但她至少还记得,当上官云帆要花如烟随他一起走的时候,花如烟的态度冷淡而尖刻,并不像对他有深沉感情的样子。或者说,她只把上官云帆当成一个普通的客人,可以谈钱谈交易,但其他的一律免谈。那两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对一模一样的玉蝴蝶呢?而这只玉蝴蝶被磨得异常光滑,看样子,已经在上官云帆身边停留相当长的时间了。“并不一定要情人才能有一模一样的饰物啊,笨姑娘,”叶空山缓缓地说,“亲人也可以。”“亲人?”岑旷一惊,“难道是说……难道……”“是的,花如烟并不是上官云帆的姘头、情人或者别的,”叶空山说,“上官大夫每次去光顾燕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