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在前厅,请随在下过去。”
程适从地铺上滚起来,顾况在床沿上愣了愣,恒商慢慢从床上支起身,哦了一声。
程适指自己鼻子,“我们全去?”
刘护法道:“只请窦公子。”
恒商听那声窦公子喊出口,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道:“护法且等一等,劳驾给在下的姐夫捎句话,既然我和这两位一起被少主请过来,也要一同回去。他若单来接我一个人,没奈何让他多等等。”
顾况一向很少犯恼,听见这句话,恼了。这不是犯傻么?!
程适感叹道:“够意思。”
顾况回身抓住恒商的胳膊:“小爷,算我求你,别说傻话快去前厅,现在这份上,出去一个是一个。”
恒商望着他的双眼,默不做声。
刘护法再咳嗽一声,道:“窦公子先更衣,在下在外面候着。”
顾况等门关上,抓着恒商道:“这里不好说话,意思你该晓得。”
恒商道:“我晓得。当年我丢下你一个只因为年幼做不得主。这些年我都在想,等我再找着你,再不留下你一个。”
顾况双手被他反握住,话听在耳中,甚感动,更忧心。早知道睿王千金的贵体禁不住折腾,果然这两天被折腾糊涂了,前言不搭后语。
程适睡在地铺上翘着腿听他两人商议,插嘴道:“公子,你出去了才好叫人来救我们,这是第一;你出去了我跟顾况才能没顾虑,这是第二。”顾况接口道:“还有第三条最要命,你此时不去,将来这笔帐一定算在我跟程适头上。当真能要人的小命。”
恒商苦笑:“敢情方才我的话你竟不懂得,敢情只因为我是…你竟一直……”
刘护法适时适当地在门外又咳嗽道,“窦公子,劳驾快些,恐怕少主和令姐夫在前厅等得急了。”
恒商道:“劳烦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