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猛地停下来,扭头问:“你这话,是啥意思?”
这会都到了树底下了,大雁嘿嘿笑了下,也不替她隐瞒:“大夫说田婶这条命有些悬,可能救不回来,这会肯定还在医馆里头待着,明天都不定能回来。”
一群吃饱了饭,等着听八卦的人哗然。
田婆子急了,抬手就想打大雁:“你这妮子,可别瞎说话,罗氏那个毒妇,怎么可能会有事。”
是咯,田家媳妇姓罗。
大雁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傻站在那里挨打,躲开了田婆子的爪子。
又把在医馆里看到的,听到的给大声喊了一遍。
田婆子又惊又怕,同时心头又怨得不行,但不认为自己有错,觉得一切都是罗氏的错。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田婆子不由得气急败坏,一个个怼了回去。
大雁看着,自觉无趣,扭头回了家。
与之一对比,就觉得她奶好不少,也顺眼不少。
至少她奶打人,从来都是理直气壮,不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婆婆教训儿媳妇,天经地义的事。
谁也管不着。
走出人群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杨婆子,不自觉得顿了下,连喊都不喊一声。
翻了个白眼,直接跑人。
不管怎样,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奶,一点都不喜欢。
杨婆子也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有开口喊人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史氏嘀咕:“这妮子真够野的,见着人也不喊一声,一点规矩都没有。”
杨婆子瞥眼:“你昨天是不是又没洗澡?一股子酸菜味,离我远一点。”
史氏:……
啥鼻子,她就一天没洗澡,这也让闻出来了。
抬袖闻了下,她咋没闻到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