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隐去眼底万千思绪。
萧回得了准许,一进来,不敢抬头,便已直接跪下。还不待他开口,那帝王便已沉声道:“若你是来为萧尚书求情的,便不必开口了。”
萧回一噎,面色顿时有些难看,旋而,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敢问皇上,想要如何处置萧尚书。”
皇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嘲谑地开口:“萧监正前几日天象便未算个精准,如今又关心起非本职之事,莫非是想改换行当,去同宗人府丞当差么?”
萧回心下肃然一惊,深深叩拜而下:“臣不敢!”
只浅浅一试探,便被皇帝如此挑刺警告,他如何还能继续不知死活地深入探问?
皇帝重重地一甩袖,微微抬起下巴重重地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看他,“你还有何事么?”
“臣,告退。”
而待萧回下去后不久,便有一暗探模样的人跪在了皇帝面前,将质子府近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尽数报上。
自从柳梧烟的事发后,他便颇为关注质子府,初时倒不是为了旁的,只觉这质子胆大妄为,丝毫不将他南越女儿的声名放在眼里。
这探子盯了一段时间,却发现这质子与他们想象中的大有不同,似乎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近些日子燕昭寒并未刻意藏拙,也许是为拒婚事,近来表现出极其强硬的拒绝姿态,加之多年不管燕昭寒的北昭皇帝竟派自己亲儿子领着来使出使南越,仅仅只是为了帮燕昭寒推拒这门婚事,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燕昭寒同北昭来使会面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更是让他疑心四起。
而帝王之疑心一起,之前所有的疑点与蛛丝马迹,瞬间便回笼至一处。他想起几月前他那野心昭昭的三皇子曾多次亲自登门质子府,又想起前两日柳梧烟口无遮拦跑到自己面前的哭诉。
“皇上,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