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分明没走到那一步,他何必有此举?
而很快,诚如燕怀所想,在场大多人被戳到痛处,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是坐上观壁的人,皆面色有些难看,不善的眸光投向贾震。
当然,更多的,仍是觉得他愚不可及。
“皇上,老臣多年来对皇室忠心耿耿,玫贵妃对您也是尽心侍奉,还有六皇子……”
六皇子:“……”
倘若他知道自己这愚蠢至极的外祖父如此受不得刺激,他早该设法将他们踹出朝堂。
听着他喋喋不休,燕怀只恨不能立即上前让他闭嘴。
而那大皇子微微偏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无声的笑,道:“六皇弟,你与贾侍中亲近,听他口口声声,你也不为他分辨两句。”
六皇子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注意到父皇充满压迫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他不由心下怒气更甚。
不单是因贾震父子的愚蠢,更是因着大皇子。这大皇兄,即便他今日锒铛入狱,也轮不到这蠢货来奚落自己,更况论他还远不到那地步。
“大皇兄,贾侍中于情是臣弟的外祖父,此等事,臣弟出面分辨,难免也偏帮之嫌。不过,臣弟自然是信贾侍中的,所谓三人成虎,那些证据或许只是贾侍中同友人一同游玩赏乐,偏被有心人装模作样地弄成什劳子拉帮结派的证据。”
说到这儿,他眸光一锐,转向御史台,冷声道:“敢问御史台大人,那举证之人是谁?家世可清白?此事倘若有丝毫差误,诬陷朝廷命官,这可是要灭门的大罪。”
那御史台闻言,面含纠结,象征性地踌躇了一下,偏头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五皇子,道:“这,臣下自然是查过的,也费了好一番功夫。”
“支支吾吾作甚?”良久不言,似乎已经平息下怒火的皇帝骤然开口。
御史台全身一震,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