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汀接过,泪眼朦胧中,名片化成了一张船票,搭着他,离陆庭洲越来越远。
他使劲儿摇摇头,不断溢出的泪水被甩在脸上,七零八落,纵横交错,变成一只受了极大委屈地大花猫。
不!
他不要和陆庭洲这么远。
一定是误会,我等陆庭洲回来解释就好了……
苏长汀喃喃地走远,他最终选择回到别墅,颤巍巍捧着一颗真心等着陆庭洲的解释。
苏长汀不吃不喝等了两天。
第一天,苏长汀睁着眼从天明盼到天黑,除了僵持着等待,没有任何东西勾起他的注意。
第二天,苏长汀赤着脚坐在玄关处,听门口的声音,有车辆经过,他无知觉地瞪大眼睛,他眨了眨眼,没有一辆车停下。
当客厅的大摆钟敲响十二点的钟声时,苏长汀放下钥匙,合上了别墅的门。
他们都不喜欢叫阿姨过来清洁,这段日子,两人也没有心思打扫别墅。
整座别墅没有一盏灯亮着,与黑暗融为一体,靠门的落地窗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就像热恋中突然熄灭的火堆。
苏长汀掏了掏口袋,想给陆庭洲发个短信。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他叹口气,伸出食指在玻璃窗上面一笔一划,写了八个字。
借着路灯的光芒,他看见指腹叠了一撮灰尘。
苏长汀低低笑起来,笑到剧烈咳嗽。
这就是他四年的全部感情,转眼全化成灰。他难堪地等了陆庭洲两天,这次,他要先走。
他找了处网吧,对着皱巴巴的名片,给教授发了一封自我介绍的邮件。
等天明时,他去营业厅办了一张新卡,插入新机,给苏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准备出国了。”苏长汀抠着墙壁上的小广告,有些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