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已经再也没有辽兵的尸首。随着仙级僵尸韩延寿回到萧龙的身边，完颜不破和萧龙的话题暂时停了下来。

“韩元帅，请坐。”完颜不破静静地看着韩延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延寿依旧是冷冷的目光，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很遗憾，”完颜不破叹息道，“地级以下的僵尸是没有自主的精神的，否则也可以将你的那些老朋友们请出来了。”

韩延寿仍然是冷冷的表情：“不必了。他们做了该做的事，去了该去的地方，这已经够了。”

完颜不破终于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笑容：“那么，我们喝酒，如何？”

韩延寿蓦地扬起了头，细细地打量着完颜不破，忽地高声道：“上酒，上菜。”

完颜不破的笑容一下子生动起来，向后面做了一个手势，后面的女真人开始从食盒里将酒菜端上桌面。

韩延寿满意地笑道：“很好。”

从桌上拿过酒缸酒杯，在自己和萧龙面前摆好，稳稳斟满，举杯道：“来，萧兄弟，为韩某死后复生，干杯。”

完颜不破叹道：“人生譬若朝露，前一刻还驰骋沙场，这一刻已是来生。”

韩延寿大笑：“陛下说得可是你自己？说的好，来，你也来干杯。”

完颜不破也大笑：“韩元帅笑得如此开心，我又怎能不应景，来，干！”

三杯酒下肚，韩延寿肃容道：“战死沙场，乃为将者之福。力战而死，壮哉！我敬全军将士一杯。”

言罢，倾杯而洒，那醇香的酒直入泥土。不过，竟然现出血红之色。

完颜不破叹道：“此役流血飘橹，壮哉。”

韩延寿道：“我辽军健儿，心怀家国，初时虽畏惧不前，终究奋勇厮杀，殉身不恤，此等好男儿，确当得起‘壮哉’二字。陛下有此叹，韩延寿代我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