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亭不是个会逃避的人,那件事情一发生,他就给阿渝写过信,一封短短几百字的信,傅晏亭擦擦改改写了三天,字字锤心泣血。
因为和云溪那件事以后,他就被看管的更严格了,不光是他的父亲,云家那边也在施加压力,似乎都怕他一走了之。
可他傅晏亭生来就不是那种人。
比起冰冷的电子信息,傅晏亭更愿意在笔锋中传达他内心的遗憾与悲伤,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他傅晏亭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但信一出去,便杳无音信。
他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按动那个耳钉,但是也未曾被接通过。
或许是阿渝不想再回他了吧,傅晏亭想。
后来,直到他的父亲过世,傅晏亭都没收到她的消息,他也成长到可以摆脱这些监视了。但每次看到她在各个地方出现时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傅晏亭都觉得,或许对方已经放下了,或许对方也并不在乎他的道歉。
尽管如此,傅晏亭也不曾错过她在演艺圈的每一座丰碑,哪怕是她的一个出镜不足十分钟的小采访,他都会一遍遍的反复去看,就好像她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样。
大厅内空无一人,静谧的出奇。
因为人都走光了,所以仅剩台前的灯还没灭,他本来就坐在黑影里,现在更是昏暗到不行,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如果阿渝真的喜欢那个女孩,是不是也挺好的,毕竟这条不同于寻常人的路,确实太难走了。
想到这里,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哐”的一声,颁奖典礼的侧大门被推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带着一身的风霜,风尘仆仆地走进了他的眼睛里。
江绍宁手被冻得没什么直觉,不免推门的时候有些用力,结果就发出了一声巨响,于是正好将傅晏亭叫醒。
那个俊美的男人微微抬头,看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