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空的。

傅晏亭眯起眼睛，语气里透着对这个结果的意外，但又像是在说给眼前的保罗听：“哦？这都没死，看来上天还不想我死。”

“那么……”

傅晏亭将手枪放在桌上，用手撑在桌子上，笑的有些恶劣。

“最后一枪，该你了。”

保罗脸色骤变，他的手心冒出细密的汗水，一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周身都在以一种很轻微的频率颤抖起来，后背也开始冒凉气。

他强稳住心神，将视线投到手枪上，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口水。

保罗第一次，发现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他自觉手已经不太受控了，颤抖着伸向手枪，明明他已经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为何会被眼前这个男人所震慑住。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当碰到这把手枪的时候，保罗第一次觉得它是如此冰冷，仿佛要将他全身的血凝冻固。

“保罗，”

一直沉默的江绍宁突然恹恹地开口，和傅晏亭如出一脉的语气，活像撒旦身边索命的使者。

“你怕了吗？”

保罗从没觉得他做过这么错误的一件事，他拿起手枪颤颤巍巍的举到太阳穴上，被眼前的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被四面八方的手下盯着，他们的脸上仿佛都写满了“你去死吧”这几个大字，所有人，都盼着他去死！

保罗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心理压力，“啪”的一声拿不稳，将手枪掉到了地方，脸色苍白到仿佛像刚死了没埋一样。

他终是不敢按下扳机。

江绍宁阖了下眼眸道，收敛了语气。

“保罗，你输了，按照约定，放我们走。”

和这些疯子比起来，保罗知道自己输的彻头彻尾：“愿赌服输。”

这时，这栋楼所有的窗帘被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