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大惊:“怎么,温宿国内不是已经安定?”
“温宿皇帝在上,昏庸无度;奸党佞臣在下,谄媚阿谀。父亲遭小人陷害,如今缠绵病榻,好容易稳住国内局势,可皇子间争隆夺嫡之事愈演愈烈,花样层出不穷,父亲有心,也力不从心。”
“李将军身体抱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将军他一向英勇健朗,怎么这次……”翎羽面上一片痛心,“一定是因为前阵子的战事,可真是叫人气愤难平,分明是朝堂那群酒囊饭袋惹下的祸事,却牵连上咱们大将军。”
李胤尧只摇摇头,但是说项的话却未出口。
洛璃晚低头喝茶,小口啜饮,放了茶杯方道:“表兄,不知我母亲……”
涟夫人,涟月容。
洛璃晚有些头痛,本以为,她自己不过是洛府一个小小的,不得志的嫡女。
洛府往昔荣光不在,母亲早逝,父亲不疼惜也是有的,再娶继母续弦,后来者又与先母有仇隙,对自己不好,也是前有因后有果,她多多躲着也无不可。
便是被继母不待见,被亲祖母不怜惜,过了几年苦日子,也不是不能熬过去。
她有手艺,有头脑,按理说,自己努力些年,拼个一席之地也不是大难。
可惜,原本设想的未来之路,偏要拐了弯。
这原因,便是因为自己的娘亲——当初的涟夫人,后来的孟贵妃。
接触染香阁,是因为雪夫人乃自家生母当年的贴身女婢,所以,雪夫人自然要对自己多多关照。
这是好事。
之后,祁山王上京,谁知怎么就偏在这时想起来当年的婚约,断了十来年的联系也要重新捡起来,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家府里的世子妃……
沈清,缠绵病榻多年,不过是寻幅字画罢,偏也机缘巧合,自己手下的力道入了人家法眼,上门一瞧,却是亲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