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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跑过去掰正陆书离的身体,就看到她的颧骨高高隆起,眼圈呈紫黑色,鼻子和唇角都挂了血,我稍稍一动她,她身体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也是因为这样的疼痛,她惊吓过度的双眼才看起来清明一些。
她看清是我,怔楞了一会,突然就大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害怕地问我怎么办?”
项尤说到这儿深深地闭了闭眼,那些回忆像是结了迦的伤疤被狠狠揭开,痛得叫人难以呼吸,他大力地喘了两口气,似要将胸腔里的一口郁气狠狠呼出,沉淀了一会情绪才说:“我又哪里知道要怎么办?
凌深毕竟是一条人命啊!但是看着心爱的女人受到这样的伤害,我心如刀绞,人既然已经死了,我就发狠地对陆书离说,坚强点,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让她把凌深怎么来的国泽名邸都说清楚,我来销毁证据。
于是,当天凌晨两点,我穿了凌深的外套,戴着帽子,用一只大号行李箱把尸体装了进去,再用凌深的手机订了机票,我装成凌深的样子把车子开去了别墅,又在机票的时间点把车开去了机场,这中间我注意着监控死角,又把运有尸体的箱子转放到了另外一辆租来的车子里,就这样几经辗转,最后把凌深的尸体运回了陆书离现在的房子里。
我和陆书离说,就当凌深还活在世上,他的手机定期更新,让他的家人知道凌深还活着,又让陆书离去家电公司买了冰柜,尸体放在外面也不是办法,总要将人先冰冻起来。
陆书离已经六神无主了,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我们对房子里的血迹做了不下五遍的清理,之后我便主动和陆书离暂时断了联系。就这样一直到了陈玲报警,警方介入凌深失踪案件,陆书离才真正惧怕起来。
12号晚上,陆书离找到了我,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凌深的尸体在放在家里,她说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而我的意思是暂时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