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嘲笑谁。

但到了最后，他的大笑又变了，笑声中，充满了唯吾独尊，敢战上天的霸气。

一如三千多年前，他横扫六合八荒，宇内称尊作帝，成为人间第一人。

他是孤傲的，也自信于自己的力量，即便三千多年前，他明知长生不死药，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但他依旧带着忠于自己的臣，民服下了这丹药。

这其中的原因，有太多，很复杂，只有少许跟他最为亲近的人，才了解。

说难听点，服下这不死药，那跟被监禁，有何区别？

三千多年的监禁，三千多年如木偶般的陶俑日子，放在普通人的身上，都是一种煎熬，更何况是人间宇内称尊的他？

大殿中，只有始皇帝的大笑声在回荡。

诸位联盟宗师，此时心绪复杂，谁都没有开口。

始皇不死药，给了他们冲击，心中的希望，一瞬间落空，同时，始皇帝的情绪，也在影响着他们。

他们在自己心中，自问自己。

如果此时，有一颗始皇不死药，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会吃下去吗？

他们能够忍受得了这三千多年，乃至于更久的孤寂，能承受得了这长久的监禁生活吗？

他们不知道，没有答案，除非走上绝路，下一秒就会身死，他们想，他们自己是不愿意，吞下始皇不死药的。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白洁宗师那有些磁性的声音，在这始皇大殿中响起。

听见始皇帝如此说，她心中突然间，浮现出了神话传说中，关于嫦娥奔月的故事。

或许是听见了白洁念出的这半首诗，始皇帝的眸光，突然看向了白洁。

“朕不是嫦娥，朕从未后悔！”

这番话，从始皇帝的口中吐出，他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任何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