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更好过一些。
闹腾了一会儿,新郎会出来解围,拿出压轿钱,请轿夫们停下来。
这时要看现场观众的意思,观众们吼叫累了,发泄完了,没人喝彩了,轿夫们可以停下来。
观众们要是还想再看,会给轿夫们发烟,这叫继续烟(颠),轿夫们收了礼,继续颠。
新郎又得发压轿钱,对着宾客们喊一声‘开席了’。
观众们大都会散了。
与看热闹相比,吃席更重要。
其实轿夫们都不怎么喜欢颠花轿这个活动。
新娘加公公两百多斤,再加上四十多斤的轿子,一共二百五六。
四个人要颠两百多斤的重量,颠花轿是个体力活,好看不好玩儿。
而且长时间颠花轿,轿子受不了。
这边的花轿大都是杨树做轿身,沙柳木做两根横梁,不太结实。
老余颠坏过一次花轿,当场新娘和公公一起从轿子上摔下来,出了好大的洋相。
主家不开心,轿夫们脸上无光,花轿坏了,还要花钱修补,得不偿失。
抬了一次花轿,顾猛明白了什么叫作艺术来源于生活又背叛了生活。
在小镇上混了几天,顾猛感觉差不多了。
再混下去,可能会真的变成一个油腻的流氓。
还有宫姑娘走了五天了,他有点不放心。
说走就走。
第二天上午,天朗气清,微风,偶尔扬起一阵灰尘,有点烦。
他和张林坐着驴车来到了银州汽车站。
这一次孔长旗没来,他留在家里筹备着建立农贸公司的事情。
从红滩镇到银州直线距离一百多公里,两地中间土塬子多,只能走曲线,绕来绕去的,陌生人来这很容易迷路。
两人赶到银州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