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帝的寝殿在里面,两人径直走了进去,正准备行礼,就听建兴帝道:“到朕跟前来。”
两人便一块儿走到了建兴帝的床前,就见建兴帝一双眼睛盯着诚王的腿瞧。
“父皇,儿臣已经没事了。”诚王忙道。
“心里可有记恨朕?”建兴帝突然问道。
诚王一愣,老实回道:“儿臣不恨,但气过。”
萧沐烟吓了一跳,诚王还真敢说。
建兴帝也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还真不怕朕再治你的罪!”
“父皇不是不讲理的人。”诚王道:“儿臣是气过,但气过后也明白父皇的苦心。过刚易折,父皇是磨炼儿臣的性子呢!”
听了这话,建兴帝眼里露出几分欣慰的神情来,“不错,你能想明白这点,也算没白跪这一场。”
萧沐烟一直当背景板,但听了两人的话,心里却觉得诚王不过是在给建兴帝演戏。什么领悟建兴帝的苦心,只怕早就在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亏她至少还担心诚王说实话惹建兴帝不高兴,倒是忘了这位演技超群,一贯会做戏的。
父子俩说了几句,建兴帝的目光才移到萧沐烟的身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又有照顾阿清,又要进宫来给朕伺疾。”
“都是儿媳该做的。”萧沐烟忙道。
建兴帝明显状态不错,和前几日昏迷不醒的状态已经大相径庭。
虽说诚王已经大概知道点建兴帝这次坠马的原因,可到底怎么回事,只有建兴帝本人最清楚。但这会面对本人,话却不是那么好问出口的。
泰安殿里父慈子孝,勤政殿里却热闹的很。
建兴帝突然病倒,导致秋猎被迫终止,也导致来访的使臣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作为周边小国,且一向是臣服大晋的,来访当然不仅仅是朝拜,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