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见过回纥人?”
他说:“这次战场上有不少回纥人夹在突厥军中,这么小一个部族也敢为虎作伥,简直是自寻死路,收拾了突厥再与他们算账。”
他记得她是回纥人,语气是那样温和,叫她不要在意这些,他们早当她是自家人一般。
如不嫌弃,就一直在长安住下去吧。
她有时想说,又不想说。公子似乎从来没问过她本族的名字呢。
阿不格玛朵,回纥最珍贵的花朵。再也不会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失去故乡的花朵,回不去,却也离不开。
大唐不像草原那般宽阔,一眼望不到尽头。这里的琼楼高阁,雕梁画栋,便时常遮住她看向他的目光。
他与她说过最多的话便是:“阿瑾,待我回来。此次远征需要些时日,待我回来。要出发了,你待我回来…”
留下的永远是背影。
“李建成密谋行刺我后,哗变逼宫,我本不想杀他。”
阿瑾很平静:“是,如果殿下不杀就会被杀。”
李世民半蹲下来,与她四目相对,“对于我杀了你丈夫,你就只有这些话吗?”
她竟是笑了。
“社稷,王权,我一个女子,又能说些什么呢?”
李世民将头俯的更低,“那么,为何要嫁给他?”
阿瑾看着他,叹息一声:“对现在的殿下而言,这个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李世民:“对,很重要。我等这个答案等了十六年。”
一滴,两滴,渐渐的,有源源不断地鲜血从阿瑾的口鼻处涌出来。李世民看着地上打翻的那壶毒酒,急切的喊:“太医!快去传太医!”
他慌乱地扶住阿瑾,手有些发抖,“不准死,看着我!告密我打算行刺他的是不是你,是不是?”
阿瑾浑身是血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