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尽管吩咐。”
“别告诉傅行北,我来过这儿。”她轻声,想要保留自己最后一丝自尊。
“这……”
“这就是我的吩咐。”时惟音道。
随即,笑了笑,又问:“他伤得重吗?”
她只看到他为她将刀挡下的一幕,不知道他在采药时究竟伤得有多重。
陈叔本想让时惟音自己去看看,可他也知道,她是个倔强的人。
“傅先生从山上摔下来,几根肋骨都断了,当时,情况很危险,我们立刻将他送去医院,原本还打算还喊您过去的。”
“可不曾想却听到您有危险的消息。傅先生没有任何迟疑,命令我调头去精神病院。”
“他明明伤得很重,几乎连路都走不稳。我们全他,派保镖过来救您就好了,可他不愿意。您的安全,他交给谁都不放心。”
“太太,傅先生为了您,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听着陈叔一句一句话,时惟音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傅行北这真是为了一份承诺的做法吗?
“我又欠他一次……”她轻声喃喃。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救她。
总之,恩情,她越欠越多了……
送走了时惟音,陈叔听见几名保镖私底下在议论。
说时惟音竟然一点儿都不感激傅总的救命之恩,也不来看看、亲口说句谢谢,反倒是司简儿,堂堂大小姐,这么远跑来,还一直在病床前照顾。
大家一致觉得,司简儿当傅太太更靠谱!
“不要妄议傅总的私事。”陈叔厉声,“有时候,眼见非实!”
“是!”
傅行北躺在病床上,眉头越拧越紧。
睡睡睡。
他们就知道喊他睡觉!
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