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
苏鹿从口袋里拿了张纸币出来,压在了杯子下面。
薄景深看着那张纸币,眼色一黯,被她放到了对立面,或者说放到了陌生面,实在是不好受啊。
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太界限分明了。
也是真正被她放到了另一面了,薄景深才惊觉以前被她温柔对待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薄景深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就在对面。”苏鹿说道,“我自己回去就行。”
苏鹿说完,转身就准备走,薄景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太晚了,我送你。”
“我都说不用了!”苏鹿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来,目光充满戒备地看着他。
薄景深有些怔忪,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苏鹿深呼吸了一口,稍稍平复了心情。
落地窗倏然响起轻轻的笃笃声,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眉眼温柔的男人站在外头。
不是乔礼还有谁?
薄景深原本目光都有些无力了,但在看到乔礼时,又漾起深重的戒备来。就像是陷入绝境的野兽,明明已经因为无计可施而有些无力了,但看到竞争者出现时,还是会本能的戒备警惕。
乔礼推门进来,面上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太晚了我不太放心,就过来接你。”
对苏鹿说完这句,他才看向薄景深,礼貌地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客气,“薄总,幸会。”
薄景深只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苏鹿对乔礼很浅地笑了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哦对了。”
苏鹿招手叫来服务员,“给我打包一块提拉米苏。”
“好的。”
服务员去打包了。
乔礼笑着说道,“我以为你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