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循这才稍稍放慢了车速,赵桐松了一口气,结束了通话。
而程又然先前在电话里听到苏鹿说苏浙忽然昏迷了的事情时,就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学长这么个熬法,熬鹰都不是这么熬啊,迟早得把自己熬垮的!”
苏鹿只觉得自己忙于自己的幸福,忙于和薄景深重修旧好,忙于照顾儿子,好像忽略了哥哥很多。
想想就觉得挺自责的。
听程又然说,虽然乔礼之前出国旅行去了,但雷扬和苏浙倒是一直时常有联系,雷扬好几次和她提过,苏浙现在点灯熬油似的忙碌。
恨不得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榨干了似的。
就这种情况,一般……会出现在失恋的人身上,因为如果足够忙,就没有功夫想东想西了。
但是程又然不明白,她又不知道苏浙有和谁谈什么恋爱,所以也不明白,为什么苏浙身上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雷扬这个乌鸦嘴……说的话通常都挺准的。
没办法,当医生的,有时候都会比较乌鸦嘴一些,比如‘你不要再这样不爱惜自己啦,再这样下去,会恶化的’,通常,这样下去就恶化了。
所以雷扬说苏浙再这样下去,会垮的,果不其然,就垮了。
车子开到门口的时候,程又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剪了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很是清爽漂亮。
头两天她和雷扬一起去了灵堂吊唁苏豫康时,苏鹿就夸过她这个新发型好看得很,此刻配上白大褂,显得更加好看了。
平车是就在她手边,是她自己推过来的。
薄景深车开得凶,所以势头很猛,山呼海啸似的进来。吓了程又然一跳,不过好在车子在她的面前非常稳妥地停下了。
程又然这才回过神来,马上转头朝着里头喊道,“人到了!快出来帮忙!”
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