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占不到个好,大堂兄的所有关心和疼爱,就全部被一个他们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多少印象的人给夺走了。
他们可不会像长辈那样,多少觉得苏鹿早年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不容易。
他们就本能的反感苏鹿。
一直以来,就没给过苏鹿什么好脸色。
此刻也是一样,苏鹿明显能察觉到那边投来的目光,是带着敌意的。
薄景深当然也察觉到了,当即就皱了眉,“大舅哥,我性子直率,我就直说了。”
苏鹿只一听薄景深这个开头,基本也就意识到了,他要说的话,肯定不怎么中听,原本还想制止一下。
但是沈循并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说。”
薄景深皱眉冷道,“这一家子,除了你以外,是不是脑子都不怎么正常?”
沈循闻言,笑了笑,“不瞒你说……”
他看向薄景深的眼睛,“这一家子,全都是读过不少书的知识分子,所以面对他们的愚昧,就是想拿读没读书有没有文化来说,都站不住脚。只能说,事实证明,人的愚昧与否,与是否接受过教育有一定的关系,但不代表接受过教育就一定明智,就一定不愚昧。”
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苏鹿刚到京城,与沈家略有接触之后,也有这种感觉,当时还颇为惊异,毕竟,天呐,这年头哪怕是不少农村的家庭,思想都渐渐开明了。
像沈家这样的高知家庭是这么个氛围,就离谱。
也是因为如此,苏鹿和他们保持的距离越来越疏淡,也就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儿了而已,马虎能算是点头之交。
“总之,就忍忍吧,还能怎么办呢。”沈循说道。
薄景深听了这话,只以为沈循是在对他说,但很快反应过来,沈循这话并不是对他薄景深说,而是在对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