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白的倩影。

那是他先前站在二楼朝一楼悄悄看过的倩影，那么美那么美。仿佛能映进他心里，灵魂里。

而此刻却刺得他眼睛发疼，心发疼发冷，整个人仿佛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就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花朵。眼圈儿全红了，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顾信定定看着苏鹿这模样，尽管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此刻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顾信从没见过苏鹿这副样子。

从他们结婚那天起，或者说更早。他都觉得这个女人很是温柔，但却蒲草韧如丝。看似温温柔柔，但比什么都坚强。

被苏豫康压榨成那样，也从来不会有像现在这样难看的脸色和狼狈的神态。

以至于，此刻顾信只想要将她牢牢挡住，不要让里头的人瞧见她狼狈的模样。

“小鹿，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们走吧……”

苏鹿听到顾信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仿佛终于能破开那些宛如魔音灌耳的周小楚的声音。

终于能将她从那梦魇中拉出来。

苏鹿浑身一震，几乎是仓皇地点了点头，看向顾信，宛如看向最后一根稻草。

带我走吧。

无论是谁。带我走吧，就现在。

她也不是傻，但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得亲眼见了，亲耳听了，才会信，或者说才不得不信。

所以明明早早就已经有了很多的线索，明明可以将那些都串联成一条线，几乎已经有了真相。

但仿佛就是不愿相信，非得过来亲自感受这当胸一刀。

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在胸口捅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了，疼得都站不稳了。

才愿相信，啊，原来那真的就是事实啊。

陈雅西也已经赶紧迎了上来，看到苏鹿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