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三夜才等到他转危为安,只是待人清醒之后,他竟是不言不语,似已痴傻了。”
昭衍不由得冷笑:“依我之见,恐怕此人并非不会说话,而是不想说话,更没有被烧成个傻子!”
鉴慧深以为然,道:“不错,家师见他分明眼神清澈,想来是郁结于心,又见他举手抬足间有大家子弟之风,便没有多做过问,留下些许银钱便自行离去,没想到……”
“他又跟上来了?”
这些个江湖套路,昭衍从小看到大,他不认为这个人是意外昏倒在空山寺旧址,十有八九是专程来的,又掐准了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一点软肋,故意使个苦肉计好接近明净。
可惜了,明净跟他师父一样,是个心软的好人。
哪怕猜到此人来路非常,亦对其来意有所提防,明净仍不可能将一个大活人当做空气,他走到哪里,年轻人便也跟到哪里,他做什么,这人也随他一起做。
有一次,某县爆发瘟疫,人人避之不及,明净主动担负起为疫区运送补给的重任,年轻人竟也无畏无惧,一言不发地跟他一起扛起了药材袋子。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即使这个人当真别有所图,可他跟在明净身后这一年多来,所行之事无可指摘,甚至于明净能够分辨得出他并非做戏给人看,而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去做。
他年纪不大,却也不小,仿佛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正跟在大人身后摸索道路。
明净终于开始认真看待这个人了。
年轻人有一张齐整端正的容貌,看得出来受过极好的教养,他手上有练武磨出来的茧子,身上还有连明净看了都触目惊心的疤痕,尤其在路过边陲一带时,他总会往城门方向多看几眼,目光触及到那些伤兵老残,死气沉沉的眼眸里竟会涌现悲意。
他应当从过军,甚至打过仗。
明净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