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害,他有截天阴劲护体尚且麻痹多时,被留在原地的那些杀手只能任人宰割,可他只是冷笑了一声,神情轻蔑。
昭衍见状,心下顿时了然,笑道:“原来如此,你只怕周绛云的走狗死得不够多,真是好狠的心呢。”
“论心狠手辣,我也不比得你。”方咏雩厌恶极了他笑里藏刀的模样,语气甚是森寒,“昭衍,去年在云岭发生了什么,要我提醒你吗?”
昭衍扬起的唇角慢慢回落。
掌下微动,方咏雩强迫他仰起头来,冷声道:“听雨阁为查云岭一案,同时派出冯墨生、萧正风两位楼主,忽雷楼与紫电楼两部精锐尽出,诱饵猎物业已入瓮……这样一个死局,不仅让你盘活了,还可颠倒真假瞒天过海,你真是好大的本事,所有人都低估你了。”
云岭大案的真相究竟为何,天下或有无数人被蒙在鼓里,方咏雩却不在其中,只因随后发生的那场栖凰山惊变,方家说是冤枉,也不尽然冤枉。
“在那个时候,要想促成这等变局,你不仅要祸水东引,还要先将水搅浑,鉴慧这枚棋子必不可少,可他在此前与你实无深交,却肯为你的计划赴汤蹈火乃至背负重罪,若非情谊深厚,便只有立场相当了。”方咏雩冷戾逼视昭衍,“昭衍,他是跟你一样的飞星盟余党,还是平南王府的人呢?”
这一番话出口,竹林内静得落针可闻。
方咏雩忽地笑了起来:“想来二者皆是,否则你不会放心留他在中原作为耳目,左轻鸿也不敢私自包庇这么个朝廷重犯。”
“你想报复吗?”昭衍终于开了口,“为你们方家在这场局里沦落成弃子的怨恨?”
这一回,方咏雩没有被他激怒,反而笑得眉眼弯弯。
“你放心,我没疯到这个地步,分得清轻重先后,只不过……”他俯下身,“昭衍,八月十五鲤鱼江畔那场刺杀行动,你还敢说与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