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百姓之家的女子,一般都不会往这边来。罗母来过两次,都是之前那些年里偶然得知自家男人跑到这儿来喝花酒,她一怒之下跑来抓人。
事实上,还有好几次她觉着丢脸,没有亲自前来,只派人来请。
百花楼算是这所有花楼中的佼佼者,里面的花魁梦颜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又知情识趣会给人解闷,见上一面都得奉上至少百两银。
罗母来的一路上,心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到了百花楼前,她下了马车,一步步走了进去。
门口的人看到这独属于女眷的马车,面色微变。当看到里面下来的罗母时,有人上前打招呼,也有人掉头就往花楼里跑。
对着迎上来满脸笑容的鸨母,她直接问:“我夫君呢?”
鸨母赔着笑:“夫人,罗二爷说了,要是您来,直接带您到三楼去。”
罗母气笑了。
鸨母不敢伸手碰她,只靠近压低声音道:“罗二爷也是身不由己,他都跟我说了,要把那几位爷伺候好。”
罗母满心嘲讽,管事而已,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那狗男人就是借着招待管事自己跑来消遣,夫妻多年,哪怕还没上楼见着人,她也已经猜到了,男人一会儿会说的话。
不外乎就是想哄好管事,一般的酒宴管事不会动心,所以才找来这里之类的话。
三楼上,气氛正愉悦,罗母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清悦的歌声。
“郎情深,妾情深,可无缘,余叹息……”
女子声音一落,一片叫好声。
罗母气得慌,本来想抬脚踹门的她,在听到那几位管事熟悉的声音后,闭了闭眼,到底还是将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事已至此,花酒喝也喝了,要是此时进去发怒,这场花酒也就白喝了。
事实上,她就不该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