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这只翡翠玉镯是母亲最为珍爱之物,平时锁于匣中,不舍佩戴。只有中秋前后,才会戴在手上,却在十四年前为人掳去。
自此杳无音信,不知所踪,是生是死,也是无人知晓。
蓦然间,却有人将母亲随身佩戴的玉镯送到手上,睹物思人,但也难掩眸中杀意。送来玉镯的人,纵然不是当年惨案真凶,也绝脱不了干系,踏破铁鞋无觅处,眼下倒是平白送上门来,当真不知死字是怎生写的。
只是信上没有任何落款暗记,倒也无从知晓何人送来。包裹在外的黑布,也是极为普通的棉布,信笺信封没有任何奇异之处,唯有字迹绢秀,仿佛出自女子之手。
胸中恨意难平,但也暗自惴惴,生出几分希冀,或许母亲没有死,仍然活在人世间,还有相见之日。
傅香凝眸光震骇,自方白衣手中接过玉镯,翻看之下发现上面的颜字,惊道:“白衣,难道这是伯母的玉镯?伯母落在送信人的手中?”
街坊乡邻闻听,莫不震惊,颜家大小姐十余年来生死不知,却在突然之间有了消息。
彼此相视,议论不休,三五句后,免不得又扯到该死的杀人凶手身上,元老会中人更是上前,叮嘱方白衣勿必要将母亲救回。
至于那玲珑机关,终是身外之物,若能换回颜家大小姐,不要也罢,却不知其中厉害。
方白衣迭口应下,告罪退席,与傅香凝等人先行回府,打点行装,准备前往凤栖山玉笔峰。凤栖山已是远离江州地界,位于延德府境内,相隔甚远。
即刻动身,以方白衣的轻身脚力,也需要昼夜兼程,方能在七日内赶到。
“白衣,此行还需谨慎,或许伯母并不在他们手中,只是为了玲珑机关,设下陷阱诓你前去。”傅香凝蛾眉微蹙,冷静思索,道。
天资聪颖,生长于皇宫大内,见惯宫庭争斗,耳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