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变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正午,以孟清徽醒来宣告暂时结束。
锦绣堆里,孟清徽缓缓掀开眼帘,他怔了片刻,似在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许久后他才慢慢醒过神来,撑着上半身想要坐起来,动作间却牵扯到肩膀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痛哼出声。
早早来到孟清徽床边的孟元康忙上前一步:“父亲,哪里不舒服吗?”
一旁随侍的赵太医跪在床前,向孟清徽请了安后,起身检查了他肩上的伤口,有为他把了把脉搏,觉出一切无恙后才缓声道:“陛下所中之毒虽然凶烈,但所幸陛下自幼体健,服用过臣的丹药后,目前已无大恙,只需静养即可。”
孟清徽靠在床栏边上,到底是受了伤,此刻他的脸色有些煞白,但是言语间的威势却毫不受损。
“田英何在,召来问话。”
帘外苏平听见吩咐忙命等候已久的田英入殿,程熹微不尴不尬地站在一边,刚想找个机会溜走,只听孟清徽悠悠说道:“熹微留下听听,你父是我的股肱之臣,来日元康践祚,你也要好好辅佐。”
程熹微一听,当即停下了脚步,站直了身体静静在一边看着。
很快,田英走上殿来,内军统领向来是帝王最信任的人,此刻田英戎装佩剑走到内殿来,一身英武将殿内的病弱之气驱散了大半。
田英利索地跪地行礼,高大的武将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臣向陛下请罪,是臣失职,现下仍未抓到刺客,还请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臣定当不负圣恩。”
孟清徽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帝王惯常的不动声色。
“刺客既然能悄无声息潜入文昌宫,想必功夫不弱,你虽失职,但尚能戴罪立功,起来吧。”
孟清徽一番话完,田英额上已满是冷汗,他站起身来,站在内殿旁侧,也不敢坐下,只低着头。
“臣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