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程洋,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见利忘义的人?”司道凝视着程洋的眼睛,询问道,“程洋,你觉得朋友是什么?”
程洋摇摇头,说不出一个具体的定义。
司道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我以前觉得朋友之间需要提供某种价值,不论是情感还是利益。现在觉得,这个定义太过狭隘。我现在认为,朋友是弥足珍贵的。朋友应该是那份信任和义气,也应该是那份理解。”
程洋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经常不能理解司道的话,却很愿意听司道说话。
“所谓信义,便是我相信程洋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会在我无法提供任何价值的时候,依然不嫌弃我,依然耐心地帮助我。所谓信义,便是我愿意将背后毫无防备地交给程洋,相信他不会为利益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所谓理解,人活一世,有一个人愿意理解你,是很不容易的。如果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你,那是不可思议的。所谓知己,大抵如此!”
“柳元晋便是理解司道的人,对么?”程洋问道。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真正理解司道。
“应该是。”司道回道。
“那我可以做那个信义之人么?”程洋问道。
现在的程洋还很年幼,又非常信任司道。所以,他对司道所言没有什么反驳。他只觉得极有道理。他没想过,如果没有理解,如果没有信义,又是否算朋友?
其实,司道所言也是片面的。
“你一直都是。而且你也是理解我的人。试问,在合欢宗,又有人愿意绝对相信我不是叛徒?”司道感激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因为我知道,司道不可能是叛徒。”程洋认真道。
两人凝视对方,再次露出笑容。
程洋看着司道,道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