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边厢的王虚空和丁三通二人,却也完全有异于平时的高谈阔论,而是静悄悄的躲在一个幽黯的角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已经出动了。”“你错了,他们快要出动,但还没出动,他们是端午那天才出动,因为龚侠怀在端午那天才送去受审。”一听他们的语气,一个语句诸多倒错,一个老爱指人“错了”,就知道准是这一对活宝了。“不管对错,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什么时候是端午?”“三天后。”“所以你又错了,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做,等两天再说。”“两天后……”“……的晚上”“我们偷进大牢里去……”“把龚侠怀救出来!”“那么,”王虚空兴奋的连鼻头上都聚积了细小的汗珠,“龚侠怀就是我们两个一手救的了!”“你再次弄错了。”丁三通又纠正他,“既然是两个人,那就是四手救的,不止一手。”“说不定我们都只用一只手呢?”王虚空不服气。“那还是两手啊,”丁三通仍是辩到底,“你又错了一次!”王虚空反正心情好,不想争辩下去了:“好,你对你对,反正,龚侠怀就是我们救的,嘻嘻,这干家伙还打算端午去救人呢!但我们近水楼台,先听着了,早一晚行动,先把人给救出来……好笑啊他们的脸色,那时!”“咱们说什么也得在平江府威风一次!”丁三通踌躇满志的说,“况且,你跟叶红的打赌,也赢定了。”“现在,咱们只等……”这样说着的时候,仿佛,只要他们出动,就胜定了,龚侠怀就一定给他们救出来的了。在这间青黑色的怪屋里,除了住着一批怪人之外,还有许多怪东西、怪事物。不远处有一棵树,老树盘根,但只有一片叶子,红色,坚持不落,他们都戏称之为“叶红树”。还养了一只狗,打呵欠跟人的声音完全一样。它还会打喷嚏,声音跟王虚空打喷嚏时完全一样。有次,它在黑暗处打喷嚏,连丁三通也以为是王虚空,还递给它一条手帕用来揩鼻涕。有只母鸡,却发出公鸡的声音。每天下午申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