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晃晃,七十来丈一处平台。只有一棵的孤伶伶大榕树,你们就在那儿比个胜负吧。”王寇、唐斩二人脸上皆有疑惑之色,许显纯道:“至于为啥选那儿,理由很简单,你们都是拳头上立得起人、臂膊上跑得过马的英雄好汉,能活到今天,能挣下名声,自不会是獃子,我这般任由你们格斗,为的虽只是要‘禁军教头’外加‘东厂一档头’位置空悬的额配实至名归,魏公面前也好有个帮差,但你们可能会疑我有意挑拨你们干个两败俱伤,这样就不好了……”王寇慌忙道:“这……这怎么会呢!”唐斩也说:“大人这般说,折煞我们两个要疤瘌眼照镜子自找难看的了!”许显纯笑道:“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于之腹好了,到了凤洲山,可以远眺山下四处方圆数十里,尽入眼帘,不可能布一兵一卒,而你们居高临下,随时发觉有人意图不轨,皆可罢斗合力,杀出重围。以两位身手,又有谁阻拦得住,哈哈哈……”王寇道:“其实哪里决战都是一样,又何须如此使大人费心?”心中却思量:他本也怀疑许显纯居心何在,而今一听,安排得倒很周善,不似歹意,否则自己也未必真愿意打这一仗。唐斩心里却在盘算:许显纯的建议听来倒光明磊落,奇就奇在不像临时想出来的,倒像早有安排。然而许显纯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与王寇一战?若果不是,许显纯居然能在那么短促的时间内想到这绝对安全的凤洲山顶,实在也很令人费解。唐斩当下道:“大人既然如此安排,也是一番周虑,我虽无此想法,但拒之反而不美,一切就听从大人的意见。”许显纯抚髯笑道:“如此甚好。”王寇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先说那番爽落的话,却来叫唐斩先说了,实是慢了一着,于是哼了一声道:“那我就订下日期了,我们在这里走出去算起,第三天日落前,在凤洲山顶榕树下决一死战。”心里却另有计算。唐斩大笑道:“王兄的时间定得好含糊。”眉心的红痣一剔一扬,似苍龙吐珠一般闪跃不定。王寇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