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不得不停下,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那位坐在大树下的青衣人。
他也看到了那把刀。
那把纤长的刀。
那人在微笑,对着他微笑。
就在这一息的时间,左问天全身的肌肉不禁紧绷,这个笑容,没有杀意,没有阴冷,却偏偏给他十分危险的感觉。
左问天下了马,他后面跟着的那群人却没有下马,他们只是远远看着,其中有一个,正是在饮仙阙被占了桌子的那个大汉,在这几天里,他早已听闻过这个年轻人的恐怖,连关中大侠和洛南第一快刀那样的一流高手都不是他的三合之敌,他的心中也已有一个论断:不入宗师,切莫找这人的麻烦。
风神秀静静看着走上前来的左问天,问道:“你就是左问天?”
左问天停住了脚步:“是的。”
“中原镖局的总镖头,金刀铁剑左问天?”
左问天道:“不错。”
风神秀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轻声说道:“你带了什么酒?”
左问天刚毅的脸上不禁露出一股愁容,他说道:“这不过是一坛普通的烧刀子。”
风神秀眼神一凝:“你为什么带这样的酒?”
左问天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算是江湖的顶尖高手,他自己虽是个宗师,却也不一定能有击败他的把握,然而,他却送上了一杯普通的酒。
烧刀子这种,酒味浓烈,似火烧,虽然不算少见,却并不是很多人爱喝的酒。
左问天忽然说道:“诸葛清的泸州大曲,只值得你出三刀,雷云的梨花酒,只换来了两刀,那我的烧刀子?”
“一刀,”风神秀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伸出一根手指,再说道:“它就值一刀,不能再多,也不能再少。”
左问天舒展开眉头,他知道,他的酒送对了,虽然他换来的只是醉刀的一刀,但那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