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照着古意氤氲的山间庙宇,仿佛一副悠远绝世之画卷。
叶初尘依旧是一袭白衣,他手中提着一壶酒,目光也停留在古寺檐角之上。这是风神秀送的酒,想要他把手中的酒送给别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印月寺里人已纷纷,如今藏剑已殒,江东名侠也已聚首,确实可说是风兄所言名剑再悬之日。点苍,南海,刺鲸,印月,临安诸门,也唯有聚为联盟之势,才了应对天下之变。
然而他却没有下定决心加入。
风云虽是突变,可他毕竟是楚国的人。他的心中已不免有些难受。
这世上最令人遗憾的,莫过于不能与朋友把酒言欢,共襄盛举了。
叶初尘终于还是要回去,那里毕竟有他的家人。风神秀本想和他一起,却为他拒绝了。幸好,他还是送了壶酒。
白衣人终于在山间渐渐走远。
风神秀也不禁回头。此刻,他也唯有希望这位朋友,在荆楚大地上,莫要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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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九,天晴。
郢都城外十余里,一处小小的庄园内。叶初尘脸色阴晴不定地站着,而在他左手边,还站着一位黄面老汉。
“郢都戒严已持续多久了?”
老汉细细瞧了眼叶初尘道:“回少爷,已有月余之久。这段时间来,连老奴也只进去过一次。据人传闻,左右两大武卫军似乎要捉拿什么乱党。”
“荒谬,大楚国泰民安四十年,民富国强,怎会有乱党存在?”
老汉顿时有些惶恐不安,道:“老奴不敢乱语,只是这一段时间,叶大将军甚少出现在郢都之外。少爷也知道,大将军以前每三日就会领兵巡城一趟,如今,老奴已很久未见他老人家了。”
叶初尘神色顿时一紧,道:“连传信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