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没了阻力,内力会把已经枯萎的经脉冲断,便真要去见阎王了."温客行整个人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看着周子舒------那人依然吊着腿坐在墙头上,十分悠然自得,稀薄的雨水打在他身上,一头乌黑的发丝湿尽,像是泛着暗淡的幽光一样,若不是那日地穴中见过他出手,简直看不出,这是个带着伤的人.周子舒朗声笑道:"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叶白衣坦诚地点点头.周子舒看着他,忽然觉着这叶白衣大概真的是山中住得太久了,除了饭桶之外,还有点缺心眼,便叹道:"前辈,你何苦当着和尚骂秃驴呢?我又没得罪过你,就别再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知道这事啦,又不是什么好消息."叶白衣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忽然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走了.周子舒本来怀疑他叫自己出来有别的事,可看这意思,多半是这老糊涂打了一架以后,已经把正事忘干净了.他也没去提醒,便从墙头上跳下来.却见温客行仍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他,便招呼他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受伤了还是......"他剩下的话没了音,因为温客行忽然走过来,贴近他,用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脸.雨水从温客行的脸上滑落,四下静谧得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面无表情,凌乱的头发搭在苍白的脸上,那眼珠乌黑,便叫周子舒想起初见时,他从酒楼上漫不经心地扫视而过的样子.只听温客行道:"我小时候,我娘逼着我念书,我爹逼着我习武,我们住的那个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在外面偷鸡摸狗爬树上房,只有我一个在院里读书练剑,非得天都黑下来的时候,才能出去放松一会,每次我都是刚刚兴高采烈地加入游戏,别的孩子的爹娘便喊他们回去吃饭了."周子舒觉得这动作别扭得很,便想偏头躲开,可偏偏看见了温客行那种微许茫然的神色,雨水压在了他的睫毛上,他飞快地眨了一下眼,那雨水就顺着他的脸颊从下巴上淌下去,给人一种他流了眼泪一般的错觉."我那时候特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