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脸见父祖兄长们的面,如今只是强颜欢笑,哪来的‘镇定’啊?”
庞靖微显惊诧,“孟家被抢,孟兄是受害者,就算不翻天覆地四处寻找,也用不着强颜欢笑吧,怎么着,还怕得罪人吗?”
“这个……我与庞兄一见如故,庞兄又是中原贵人,我就对你直接说了吧。这璧玉城水深得很,奉行的规矩是大鱼吃小鱼,孟氏充其量是条中鱼,敢抢孟家的自然是大鱼,我是有苦道不出,就怕不小心得罪大鱼,被人家一口吞下,连命都保不住。”
“呵呵,好一堆鱼,告诉我,在璧玉城谁才是大鱼?”
“不用我说庞兄也该知道。”
“独步王跟龙王?”
“正是。”
“孟兄怀疑哪一个呢?”
孟明恕预料到早晚有这一天,心里反而踏实,脸上孤注一掷的神情无懈可击,低声说:“独步王。”
“金鹏堡与孟氏多年交情,又是姻亲,孟兄怎么会怀疑独步王?”
“从前金鹏堡是杀手,有些事情不方便公开进行,就交给我们孟家处理,合作还算顺当,双方相安无事,可独步王想要当真正的王,大刀阔斧消减杀手,再用不着事事躲在暗处,自然嫌孟家多余。我父亲……其实一年多以前就死在杀手刀下,金鹏堡还派来一个假冒者掩人耳目。孟家的东西说是一夜被抢,其实我怀疑早就被金鹏堡转移得差不多了,于是杀死假冒者,制造抢劫假象。”
这一番话孟明恕说得抑扬顿挫,有合情合理的猜测,也有深深埋藏的愤慨,连自己都有几分相信了。
庞靖显然是相信了,不住地点头,“有道理,我就说嘛,以孟家和金鹏堡的关系,就算孟兄不开口,独步王也该主动出面替孟家主持公道才对,结果却无声无息,好像没听说抢劫这件事。”
孟明恕唉声叹气,“我也就跟庞兄私下说说,要钱是万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