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好?”
我咳了声,道:“哀家尚好。”
帘外继续朝议,我的眼光冷飕飕地看了如舞一眼,如舞倒也不怕我,嘿笑一声继续替我扇凉。此时,皇帝说了句:“准奏。”
声音还未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但始终也是有了皇帝该有的威严了。我不由感慨了起来,我垂帘听政已有五年了,皇帝如今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这坊间传得也委实离谱了些,我算得上是皇帝名义上的母亲,对着皇帝这根嫩绿嫩绿的草,即便让我就着蜜糖我也啃不下。
退朝的时候,我仍旧在感慨着坊间小民的奇特想象,一不留神就踩空了玉阶,想必如画如歌如诗如舞也不曾料到仅有一指高的玉阶竟能把太后摔成如此糗样,为此没有人来得及扶住我。
朝堂的地上铺了软软的羊绒毯子,是以我摔得并不疼,仅多鼻子红了些。站在朝堂下的文武百官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别处,佯作不曾见到哀家的糗样。如画赶忙扶起了我,皇帝道:“传太医。”
我赶紧道:“哀家没事,不必传太医了。”
皇帝又道:“太后凤体为重,还是让太医把把脉为好。”
在朝臣面前,我也不愿拂了皇帝的意,遂颔首。我去了殿后的暖阁里,如画扶我在贵妃椅上躺下,郭太医为我把脉的时候,皇帝站在我身旁,满脸关怀地瞧着我,我便道:“陛下可放心,刚刚那一摔并不严重。”
言讫,我瞥见郭太医的脸色变了变。他换了只手给我把脉,一会后,他的额上冷汗直流。皇帝问:“郭太医,如何?”
郭太医惶恐地看了我一眼,整个人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请陛下降罪,微臣有愧太医一职,诊不出太后……太后的病症。”
皇帝沉下脸来,他并没有降罪郭太医,反而是深深地看了郭太医一眼,又传了另外一位魏太医前来,怎知这魏太医在替我把玩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