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弱了些,该多留几个太医在福宫里待命以防万一。”
“太后身子委实弱了些,”皇帝沉吟片刻又道:“郭太医,你明日起便留守在这福宫里罢。”
郭太医应了声“是”。
待众人离去后,我让雁儿留了下来,其余人都屏退了下去。我揉揉额心,此时的头依旧有些疼。雁儿扶起了我,又倒了杯参茶给我,我低首喝了口,方不紧不慢地问道:“哀家晕了多久?”
雁儿答道:“约摸有三个时辰。”
我沉吟了会,又问:“哀家晕后,可有在苏府停留?”
雁儿答道:“有,停留了半个时辰。沈相本想让大夫替太后您诊脉的,但常宁公主却信不过坊间大夫的医术,硬是将娘娘您带回了宫。”
我微愣,“沈相?”
雁儿点头,“是的,是沈相最先发现娘娘您晕倒的。”
沈府和苏府隔得并不远,仅隔一三尺宽的巷子。且苏府里有沈轻言的人,沈轻言会发现我晕倒并不出奇。只是最先二字,却是值得探究。明明我晕倒之前,见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小厮,照理来说,怎么也该是那个小厮最先发现的,怎地成了沈轻言?
我问:“沈相发现后,你可曾见到一个穿着蓝色短打的小厮?”我努力回想了一番,“身长瘦小,面皮焦黄,眼小嘴阔的。”
雁儿摇头,“不曾,当时是沈相抱着太后娘娘您出现的。常宁公主当时吓得脸都白了,然后一群人围了上去,宫娥内侍皆有之,唯独不见娘娘您口中的小厮。”
我心底愈发疑惑,难不成我晕前所见的小厮只是一场梦?
静养数日后,我心里仍旧迷雾层层。一想起那日的小厮,我就觉得愈发可疑。我可以断定那小厮是真实的,只是这小厮也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一日,太医说我因胎动而晕倒,我是千千万万个不信的。当时我晕的时候,与前几次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