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恼了我了?”铁摩勒叹口气道:“我恼你作什么?咱们只怕要暂时分手了。南师兄要我到长安去。”当下将这件事情说给韩芷芬知道。韩芷芬听了,又是忧愁,又是欢喜。忧愁的是这一分手,不知何时方能再见;欢喜的是铁摩勒为着与自己分离而烦恼,又这样着急的来告诉自己,显然是已把她当作知心的人。两人的手不知不觉的相握起来,韩芷芬道:“你不要难过,你去作御前侍卫,我当然不能跟着你。但是我会等待你回来的。待乱事平定之后,我想,你当然不会再做这捞什子的御前侍卫的。”铁摩勒当然懂得她说的“等待”是什么意思,登时心里甜丝丝的,紧握住韩芷芬的手说道:“芬妹,你待我真好。”韩芷芬忽地面色一端,说道:“还有待你更好的人呢,只怕你见了她就忘了我了!”铁摩勒道:“唉,你怎么老是不放心?”韩芷芬满面通红,摔开了铁摩勒的手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嗯,要不是你感激她对你好,怎的你日间将她放了?”
铁摩勒道:“你要再这么说,我可真的恼了!我只是按照江湖规矩,还清她的债罢了。她有一次可以杀我而不杀我,所以我也饶过她一次。以后倘若再有山水相逢,那就是仇人对待了。这话,我已经对你说过许多次了,怎的你还不相信我?”韩芷芬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但她见铁摩勒着恼,不由得便软了下来,当下笑道:“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怎的认起真来了。好啦,我知道你是个铁铮铮的汉子,绝不会受仇人女儿的迷惑,这好了吧?”她这几句话实是要把铁摩勒再钉紧一步,话语中仍是透露着不放心的意思,铁摩勒自是听得出来。铁摩勒叹口气道:“你看,夏姑娘对我师兄是如何信任无猜,你要像她那样,那就好了!”韩芷芬登时羞得满面通红,嗔道:“你真的胡说八道,怎能将我们与他们相比?”话犹未了,忽听得“噗嗤”一声,夏凌霜分开梅枝,走了出来,笑